第86章
br> 紧接着他就失去意识。 抱住他的人是游阳,沉默搂紧瘫软的席冲,游阳什么都说不出来。 他一直都知道席冲很辛苦,但具体怎么辛苦,知道得很有限。 就比如去西藏,从席冲口中听到的只有如何到达那曲地区,如何在藏民的讲解下分辨虫草的品质,草原上的牛羊如何如何多,风景多么漂亮。而其他例如为何比原定计划多待了那么多天,为何长时间没有打电话回来,为何身上出现伤疤,为何回来的时候一身狼藉,连一分钱都没有了,他则闭口不谈。 他总是这样,不想说的就永远不会说,所以游阳也不问。 膝盖跪在冰冷的瓷砖上,游阳完全不在意席冲嘴角的呕吐物,垂眼认真看着他,用毛巾仔细擦拭,直到没有一丝脏污。 站起身,他把没有知觉的席冲抱回房间。 后半夜,席冲又一次醒了,这次喊渴。 游阳根本没睡,立刻倒了杯水过来。他蹲在床边,微微扶起席冲的脑袋,将水杯倾斜,一点点喂给他。 喝了一半,席冲就不再喝了,翻了个身再次陷入昏睡。 游阳一夜没有合眼,听见一点动静,都要担心是不是席冲哪里不舒服。 后来他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,把席冲的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,就这么到了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