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
有理。可孤作为一国之君,究竟该采信哪一方、哪一派的言论呢?于齐国而言,孤每年斥费巨资优待这些数以万计的士人,当真有必要吗? 这郦渊本想说,听取最恰当的言论为国所用,才是一个国君的本事,但他没敢将这话说出口,他明白齐王听到一定会生气的。 齐王见郦渊不言,就继续道:就譬如这储君一事吧,王廷里众说纷纭,有人说公子臼孝顺敦厚,又为长子,自然当立为储,可又有人说公子栾聪明果敢,机智圆融,是个做王的料子。伯冉大夫,你认为呢? 听到这里,郦渊的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汗,齐王竟然要问他储君之位,这可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。 他在心里暗暗琢磨着,早在前几年,齐王并不急着立储,如今突然提起此事,难道是他快不行了? 郦渊做大夫几年,近侍王侧,明白齐王此人心机深沉,绝不是外界传闻的那般宽宏大量。 前几年,他不仅不打算立储君,并且还要雨露均沾的宠幸二位公子,在王廷营造出一种二位公子旗鼓相当的势头,为的就是制衡各方面势力,他自己则坐山观虎斗,稳坐钓鱼台。 如果不是到了最后一刻,齐王才不会确立储君的人选。 那么,齐王单单召他来问话,又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