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

玉还在家里，手机掏了又掏，才想起没有meimei的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他在墙角漫无目的地cH0U烟，烟雾缭绕呛人，是最廉价的几块钱香烟，方止林没什么瘾，只是觉得烦闷时会夹上一根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还剩半截的烟被他扔在地上用脚尖碾掉，方止林对着手机消息，给备注“mama”的账号发去一条消息，是询问方芷玉的电话号的。

    mama。这还是他最近才加上她的，以前跟着爸爸东躲西藏，方伟不是没想过要找李眉月借钱，但他没人脉没钱，也就没找到。这个时候方伟会生气，会把家里乱砸一通，而十七岁的少年把身子蜷缩成一团，捂着皮开r0U绽的头蹲在角落，冷漠地看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爸爸没找到的mama，被两年后的他找到了，准确地说，是mama找上他的，她给他打钱，想见他一面，方止林去见了，回来的时候，他没忍住在家里cH0U了一晚上的烟。

    mama过得很好，meimei也是，好像只有他这么窝囊，出于一种男孩子的自尊，他对李眉月冷言冷语，本以为这样他们就会重新过上各自的生活，没想到，方芷玉来了。

    “......喂？”

    “哥？”

    电话通了，方止林收回神，不太自然地问她：“午饭吃了吗？”

    另一边传来很是嘈杂的声音，迷迷糊糊听不清楚，方止林没听到回答，皱眉看了眼手机，又问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