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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沉得住气。"崔少刚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,后视镜里映出他紧蹙的眉头。车灯偶尔掠过他的侧脸,在颧骨处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 欧阳平唇角微扬,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档案袋。纸页翻动间,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在密闭的车厢里弥漫开来。"听说城西那起案子,死者手里攥着半张符纸?"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诡异的弧线。崔少刚猛地踩下刹车,轮胎与湿滑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他转头盯着欧阳平平静如水的眼睛,突然发现对方瞳孔深处似有暗芒流转。 会议室里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,投影仪在幕布上投下血案现场的照片。法医报告显示所有死者都缺失了左手小指,切口平整得不可思议。当欧阳平修长的手指划过某张特写照片时,崔少刚注意到他的小指内侧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月牙形疤痕。 "根据残留的朱砂成分..."欧阳平的声音忽然飘忽起来,会议室角落的绿植无风自动。崔少刚的后颈窜过一丝凉意,他看见投在墙上的影子里,欧阳平的轮廓正在诡异地拉长。 夜幕低垂,法医实验室的冷白灯光在崔少芸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。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解剖报告,指甲在纸面上留下一道若有似无的痕迹。"每一道伤口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谎言。"她低语,声音如同游走在生与死边界的风,"七把不同型号的刀具,四十三码的鞋印...太过完美的伪装,反而暴露了真相。" 高法医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将X光片贴在灯箱上,骨骼的阴影在强光下呈现出诡异的图案。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,镜片后那双看惯死亡的眼睛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