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未妨惆怅是清狂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孟珏的眼睛如往常一样，是平静温和，却没有暖意的墨黑。

    云歌猛然撇过了头。

    却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刘弗陵孤零零一人坐在高处，安静地凝视着她。

    刚才的一切，他都看到了吧？

    看到了自己的失态，看到了自己的失控，看到了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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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看不清他的神情，可她害怕他眼中的裂痕。

    他的裂痕也会烙在她的心上。

    她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十分刺眼，忙一步步退回座位，胸中的愧疚、难过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却看见他冲她微微摇了摇头，示意她不必如此。

    他能理解，她似乎都能感觉出他眼中的劝慰。

    云歌心中辛酸、感动交杂，难言的滋味。

    满殿鸦雀无声，针落可闻。

    很多人或因为不懂武功，或因为距离、角度等原因，根本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，只是看到孟珏的剑刺入克尔嗒嗒的侧肋，克尔嗒嗒的刀砍在了孟珏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只有居高临下的于安看清楚了一切，还有坐在近前的刘病已半看半猜地明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阿丽雅不明白，哥哥都已经赢了，为什么还一直在发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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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站起对刘弗陵说：“陛下，王兄的刀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