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子
腰去,把那只倒在地上的瓷碗捡了起来。 站起的瞬间,他愣住了。 微微张开的双腿间,有什麽缓慢地流下来。浊白、温热,在腿根划出黏腻的一线,沿着皮肤滴落地毯,留下一道深sE的水痕。米sE的地毯一向乾净,现在却被人恶意地泼上印记。 陈越跪坐在地毯上,手里还握着那只倒过来的瓷碗。指节发白,像是还不肯松手。他眼神空茫,盯着地上那圈逐渐晕开的水渍。 一GU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,他突然很想哭。 他不该哭的。 早记不清上一次哭是什麽时候了。也许是被丢进收容所那天,也许是胡修挡在他面前说「我罩你」,又或许是更早——这点委屈,这点痛,b起他从小到大的那些事,其实根本不算什麽。他早就知道这世界不会对他心软,也不会因为他肯忍、会笑、表现得够乖,就少给他几次刀子。 可是,他真的累了。 这次他没有忍住。 他咬着牙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眼泪却像决了堤的水,悄无声息地流下。肩膀抖着,他把脸埋进手臂里,眼泪落在那早被掐青的大腿上。 他想,若是现在把那碗扔向墙面,大概还是能碎的。用碎片割开手腕,或许能解脱。但声音会太大,他不知道陆鸣枫是不是还在屋里,也不确定这房间的角落有没有装着镜头。 他知道,若是被那人知道他又想逃,就会再次被按在地上狠狠惩罚——像在教训一条不听话的狗。 陈越抬头看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