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初遇夜逃者

有一堆微弱的灵火跳动，映出他苍白如纸的脸庞。

    「我曾以为，我的Si是值得的。」苍冥低声说，「但醒来後发现，我只是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妖。没人记得我救过谁，也没人在乎我是怎麽Si的。」

    他语气平静，却透着一种压抑的悲凉。

    「不是没人记得。」凌玄说，「只是这世道，早已不许人再提起不同的声音。」

    苍冥一笑，苦涩地道：「那你，为何还愿意替我说话？」

    凌玄看着他，眼神如月：「因为你曾为人。我也曾怀疑，这世上是否还有不为利益与命令而行道之人。如果你还存在，那或许……我也该重新定义什麽叫道士。」

    风声低鸣，林叶摇曳，像是在为这场灵与人的对话作证。

    苍冥抬起手指，在灵火中轻轻一弹，一枚银光闪过，是一段灵核碎片。

    「这是我Si前留下的记忆之一。」他说，「你若能承受，我可让你看见……我Si後的那段记忆——那才是真正的恶梦。」

    凌玄一惊：「你……愿意让我看？」

    「我要让你知道，什麽才是恐惧。」苍冥声音微冷，「不在Si，而在活着，却被当作怪物的那一刻。」

    他将灵核碎片贴近凌玄眉心。

    下一分钟，幻象再次降临。

    幻象之中，一片冰冷寂静。

    凌玄睁开眼，发现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