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菩萨
么好抱怨的了。他龇着牙,喉咙里干得冒烟,像塞了把guntang的沙砾,目光本能地第一时间扫向墙角——屏风歪斜的骨架无力地倒着,几张破席子散乱地堆在发黑的墙皮角落,上面沾着大片干涸的暗色印记,像打翻的陈年胭脂混了泥污。 没人! 鸣铩的心猛地一沉,那瞬间失重的恐慌竟压过了身体的剧痛。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狗,猛地一个翻身从冰冷硌人的地面上坐起!这个动作牵扯得他眼前发黑,浑身骨头咔吧作响,他却死死咬着后槽牙,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,粗粝的手指颤抖着摸上门框边缘。 小菩萨跑了! 这个念头带着强烈的冰冷酸气直冲头顶!他妈的!花了那么大力气,见了血丢了半条命才吃到嘴里的活菩萨,就这么跑了?! 鸣铩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燥怒和气急败坏冲得他太阳xue突突直跳,想也不想,他猛地拉开了门,晨曦微凉的空气夹杂着街上尘土和不知何处飘来的炊烟味涌了进来。 门外,回字形的客栈二楼小廊上空荡荡的。 然而,就在他目光扫向左前方通向楼梯的转角时—— 一抹极其醒目的、被熹微晨光勾勒得如同血玉边缘的红,正静静悬停在那里,像是凝固的画面。纤细挺拔的背影,裹在那身崭新的血衣中,腰肢收束得凌厉依旧,那人一手扶着粗糙的木栏杆,另一只低垂的手指尖,似乎还勾着他那个丝绢包袱皮的一角,没有半分昨夜的濒死姿态。 1 是跑?还是停住? 鸣铩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