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锁孔里的月光

水泥地上发出空响。

    「你烧了琴房证据。」

    她盯着他西装第三颗钮扣，「但没发现诊所收据是双层纸吧？」

    这是赌注。

    当年程曜伪造文件时，曾炫耀过采用「分层印刷术」的进口纸。

    程曜笑容骤失。

    就是现在！夏初按下g扰器。头顶灯管爆出火花，车库陷入漆黑。

    她扑向墙角的配电箱，以安的声音在记忆中复苏：「红sE闸刀往下扳，通风口在右侧三公尺——」

    铁梯锈蚀的铰链哀嚎着，她钻进排风管时，阿Ken的刀锋削断一缕发丝。

    腐臭的风灌满管道。

    夏初在黑暗中爬行，指尖触到管壁某处的刻痕：

    「安→初」

    旁边还有一道更深的「2016.3.21」——他们初吻的日子。

    原来以安早就准备了这条逃生通道。

    五年前他总说：「如果哪天你被困住，我会挖条路带你走。」

    当时她笑着咬他耳朵：「你是建筑师又不是土拨鼠！」

    排风口通向旧戏院後巷。

    夏初跌进月光里时，手机震动出以安的讯息：

    「程曜冻结你所有帐户，去樱之驿找老板娘。」